位于义乌市佛堂镇东三公里坐南朝北潜流山上的《海云寺》,有与中国佛教寺庙截然不同的两大特点。
第一,海云寺的佛教“主殿”,与过去的双林寺一样,是《傅大士殿》。所供的“主佛”,是仿古印度佛教名家维摩诘“在家修行”的中国第一居士“傅大士”。所以,现代国学大师南怀瑾(1918-2012)生前题称傅大士是:中国的“维摩禅宗祖师”。
第二,海云寺不是供奉义乌洋川贾氏祖宗牌位的“祠堂”,却是每逢“正月十八”纪念第五世祖公贾昙颖诞辰日的“家庙”。
因此,《海云寺的故事》,必须从“傅大士与贾昙颖”故事说起。
一、
史载,傅大士俗名傅翕(497-569),今佛堂镇人,24岁前,世为农。
义乌《洋川贾氏宗谱》(简称《贾谱》)载:贾昙颖(470-565)的母亲姓“傅”;由此传说,傅大士是“贾昙颖的娘舅”。《贾谱》又载:贾昙颖的妻子(也)姓“傅”;由此传说:贾昙颖是傅翕的姐夫。
故事说:贾昙颖还不知道“老婆舅傅翕是天上'佛星’之前的一年夏天,他请傅翕帮忙到位于“洋川园里”的一坵粟谷地里揠粟苗。其时,贾昙颖头顶烈日,炎炎如火,大汗淋漓,热得难熬。而傅翕的头上,却有一块乌黑的云,就象一把无伞柄的“遮阳伞”,始终遮档着烤人的阳光。稀奇的是,傅翕人在东,这块云跟随他在东;人去西,云也去西。贾县颖发现后好奇地问傅翕:“这是为什么”?傅翕一边戏言:“因为我是来自天上的'佛星’”;一边朝着贾昙颖走过去,只见罩着傅翕的这块乌黑的云,也跟随着傅翕的走动而移到了贾昙颖的身边。贾昙颖惊奇地再问傅翕“你是什么'佛星’”?傅翕笑答:“你今后会慢慢知道的”。从此后,贾昙颖果然注意到了傅翕的言行举止,确实与常人不同。
傅翕喜欢捕鱼,可是他捕到鱼,就放进沉入深水、没有盖的鱼笼内,任凭鱼儿在鱼笼中出入。问他为什么?他答“要逃走的鱼,是与已无缘所获的鱼”。
傅翕在一坵自己种的瓜田里看瓜,有一天,有一个偷瓜的妇人被他当场抓获。妇人跪地求饶。傅翕二话没说,反摘了一篮瓜,送给妇人。问他为什么?他答“她已知错求饶,欺人是祸,饶人是福”。
傅翕24岁,偶得嵩头陀达摩(简称:达摩)的开示,“临水照影”,在水影中发现了自己头上“罩着圆圆的佛光”和自己原来是生活在兜率天里“弥勒菩萨”的原形……。从此,使傅翕马上醒悟自己投胎出世到人间来,就是为了体验人间疾苦,操行普渡众生佛教的使命。
于是,傅翕就按照达摩所指,以“两棵梼树,双木成林”为名,创建了“双林佛庵”。仿效古印度佛教名人维摩诘居士,白天,与妻子留妙光从事田地间的农耕劳作;夜里,独自一人坐进双林佛庵内修行佛法,过起了“日夜两忙”在家“苦苦修行”佛法的“居士”生活。
贾昙颖知道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傅翕是“弥勒化身”后,问他“佛是知道人的'前世、今生与未来’的。你为什么要在两棵梼树下结'双林佛庵’”?
傅翕听了后就与贾昙颖说:“因为这两棵梼树,'一棵姓贾,一棵姓傅’的。有关它们的故事,一定会传载到未来的《宗谱》上去的”。
贾昙颖不解地问:“何为《宗谱》”?
傅翕答:“《宗谱》,是记载姓氏宗族的每一个人'我是谁?’'哪里来?’'到哪去?’的文献档案。现在仅皇家与大臣拥有,到今后普及到了民间,才能让每个人把自己祖先的'来与去’,载入《宗谱》”。
二、
《贾谱》载:洋川贾氏一世祖贾尚甫,官晋朝议大夫。于晋·永和年间(345-356),为避乱,从河南的南阳到义乌的松山定居。第二世“伯淳”,从松山移居到山下“赐濑里”。可是贾家人丁不旺,到了第四世,仅剩年逾半百的贾志仁与贾志默叔伯兄弟二人。志仁、志默均遗憾妻子未孕,膝下无嗣。俩人天天为“家中虽富,后继乏人”而愁眉苦脸,忧心忡忡。
传说,贾志仁的家佣傅棋。为帮东家“传宗接代”,遂将自己年仅15岁的爱女,送给54岁的东家贾志仁“当妾”。
《贾谱》载:“贾志仁,娶刘氏,年逾五十,膝下无嗣。续娶傅妾,是夜,携傅妾祷于山松之巅(求子),梦巨人自斗牛间,下呼'昙儿’声惊醒。傅妾果娠产一子,遂依梦景,取名'昙颖’”。
贾志仁老年得子“贾昙颖”,喜出望外,从此对傅妾恩爱有加!尤其是对家佣傅棋,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马上出资帮他因贫穷而无力娶妻的儿子傅宣慈,娶了媳妇。同时贾、傅两家,改变了原来的“主、仆”关系,从此合为一家,共同生活。
是年中秋佳节,贾志仁设宴,合家赏月。宴席间,傅妾时见嫂子,干沤不止。就稍稍附耳告诉丈夫“嫂子有喜啦”。贾志仁一听,情不自禁地指着傅宣慈妻子说:“若怀上了男娃,可与我家的贾昙颖成为异姓兄弟,平分家产;若怀上了女娃,也可结为夫妻”。贾志仁的话,逗得贾、傅两家人,笑声逐浪。
翌年四月,傅宣慈之妻产下一女婴,贾志仁果真吩咐傅妾,按民俗,为嫂子的女婴,送上了童装童鞋等礼品,订下了“娃娃婚”。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书香门第出身的贾昙颖,出落成了一个人见人爱的英俊少年。年逾七旬的贾志仁,“见子还想见孙”。于是贾昙颖16岁,就与傅宣慈的女儿圆房成亲。祈盼能够早得孙子。
那知道,事与愿违。贾昙颖结婚后,十年不孕。使天天“想抱孙子,望眼欲穿”的贾志仁,又患上了茶饭无思的“忧愁病”。
忽一日,已在外地当提领官的贾昙颖,偶得家报:父亲与母亲,在“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突然去世!贾昙颖立即回家治丧。
正当贾昙颖在父母的灵堂里寻思埋葬的墓地时,一股香风扑鼻而来。贾昙颖顿觉惊奇,闻香寻去,发现这股香气来自家门前的两棵平时并未引人注意的梼树,环绕不散。
贾昙颖顿觉此乃“天地茵蕴,万物化醇”之故,就把两棵梼树当成父母的“坟头树”。没想到贾昙颖夫妇婚后十年未有身孕,将父母的遗体下葬在这两棵梼村下的当年,就喜生贵子“贾有征”。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夫妻俩都已经年逾六旬的叔叔贾志默,第二年竟然也能怀上头胎,产下一子,取名为“贾孝”。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怀孕生育的贾昙颖的岳父傅宣慈,岳母王氏,在第三年的齐建武四年(497)的农历五月初八,傅宣慈在睡梦中,被一只大鹏鸟,拍打着双翅膀撞入妻子的大肚子中惊醒!就在这时,已怀孕十四个月的妻子,顺利产下一个胖男娃。傅宣慈遂依梦景,为儿子取名叫“傅翕”。
因此,傅翕一出生就成了贾昙颖儿子贾有征的娘舅;但是,按照辈分称呼,傅翕也成了“贾孝的娘舅”。贾孝却又成了傅翕跟贾有征称呼的“小叔”。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们纷纷议论:贾孝与傅翕,是“一棵姓贾,一棵姓傅”的两棵梼树,应验了贾、傅两家的高龄老人,都能“老年怀胎、得子”的两个奇人。
三、
贾孝何奇之有?
他的母亲,到了60多岁高龄才能头胎怀孕、生他,终因高龄难产而身亡。他的父亲贾志默也因老年“得子、丧妻”,乐极、悲极而殁;所幸的是他仅有的一个堂兄贾昙颖,婚后十年才得一子贾有征。贾有征断奶的时候,正好贾孝出生就父母双亡。于是接用贾有征食过的母亲“奶尾巴”,才把贾孝喂养、长大。如此“蹊跷”,可谓一奇。
傅翕有何称奇?
傅翕的母亲王氏,生养了一个嫁给贾昙颖十年未曾怀孕的女儿。当这个女儿生出“外甥”二年后,已是老妪的王氏却还能第二次怀孕,生下一个比外甥贾有征还小二岁的“傅翕(娘舅)”来。
(如上两桩“违反正常人体生理本能”的老年得子,假如没有贾、傅两姓的“老《宗谱》”白纸黑字的记载,怎么能让现代人置信?)
传说,贾有征7岁上学读书后,年龄比贾有征小的贾孝与傅翕,吵着闹着,非要跟他去读书不可!贾昙颖索性请了一位先生到家里来,教他们三人一起读书。
贾孝与傅翕的奇事,又接连发生。
传说,傅翕与贾孝两人读书都能“过目不忘”!凡教他俩的先生,很快就因“黔驴技穷”、不能胜任而告退,逼得贾县颖不得不为他俩一次又一次地去另寻名师,继续教学。
因贾孝由60多岁父母所生的先天不足,体质特差。重视培养下一代的贾昙颖,就为他请了一位武术名师,专门教他在课余时间练武强身。到了贾孝16岁,贾昙颖已无名师可请,所以贾孝只能跟随武术名师参军出征,岂知文武双全的贾孝,屡得奇功;很快就当上了梁武帝敕封的云麾将军。
傅翕15岁,他与贾孝一样已读遍了四书五经等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经典著作。与贾孝一起已“无师可教”的读书停止后,就主动跟随父亲从事贾家农耕劳作,不久就接过了父亲的担子,当起了为贾家农佣安排农活的“把作田头”。傅翕这种自觉接替父亲当“家佣”的行为,让姐夫贾昙颖很感动。愿意对傅翕开放自己藏书颇丰的书房,允许傅翕可以在农余时间进书房学习以老子为代表的道教知识。
傅翕16岁,娶妻留妙光。生育了普建、普成二子。24岁,偶得嵩头陀达摩(简称:达摩)的开示,“临水照影”,在水影中发现了自己头上“罩着圆圆的佛光”和自己原来是生活在兜率天里“弥勒菩萨”的原形……。从此,傅翕便依达摩所指,以“两棵梼树,双木成林”为名,创建了“双林佛庵”。过起了在家修行的“居士”生活。
傅翕明白了:“儒教”相当于现代的社会科学、“道教”相当于现代的自然科学、“佛教”相当于现代的生命科学的道理后,他就集“儒释道”三教之长,以“头戴道冠、身穿释服、足登儒履”之表相,三上京城去与崇信佛教的梁武帝切磋佛法。梁武帝钦佩他佛法高深,敕封傅翕与达摩、宝志三人为“三大士(大士=菩萨)”。从此,傅翕更名为“傅大士”。
梁·朝大同五年(540),傅大士得梁武帝下诏敕建“双林佛殿”,姐夫贾昙颖马上支持傅大士自己选择地址,愿意捐赠创建“双林佛殿”用地给傅大士的同时,还主动帮傅翕“鸠工庀材”,协助傅大士创建“双林佛殿”。
大同九年(543),在外行军打仗多年的云麾将军贾孝。偶闻孩时的“娘舅”、同窗的玩伴傅翕,成了授梁武帝赐封的“傅大士”。立即率领80名将士回家测试傅大士。只见傅大士仅用一泥壸茶水供80人饮用有余;又见傅大士仅用一竹簟(竹制的量具)的稻米做饭,招待80名将士,人人皆饱而饭有剩余……。贾孝因此深信傅大士佛法已经“炉火纯青”。回京后立即向梁武帝提出了自己要“弃官从佛”。梁武帝不但马上恩准了贾孝的请求,而且因为知道了傅大士是贾孝的“娘舅”而赐封贾家为“神道门第”,并赐贾孝为“威武候”。同时委托贾孝带一口小铜钟回家,转赠给傅大士。
傅大士就用这口梁武帝所赐赠的小铜钟,解开了贾家“子孙不发”的难题,施以引导贾家从赐濑里迁移到了“洋川”定居发族的恩惠。
四、
贾孝将梁武帝的小铜钟带回到赐濑里,转交给傅大士后,因为他与傅大士是从小同吃一锅饭长大、既是“叔侄”相称、又是无话不谈的“异姓兄弟”。所以 贾孝直问傅大士:“我们贾家,为什么会人丁不旺?”
傅大士不急于回答。先带领“姐夫”贾昙颖和“小叔”贾孝,三个人一起登上一高处,居高临下指着赐濑里东侧的小山问:“你们看,这边的这座小山,象不象和尚念佛经的木鱼”?
贾昙颖与贾孝异口同声地回答:“像!越看越像。”从此,这小山坡就得名叫“木鱼山”。
傅大士指着赐濑里西侧长长的小山坡问:“你们看,这山又像什么东西的形状?”
贾孝未加思索就脱口而出“山岗平而细长,像根扁担!”
傅大士笑着回答:“你说得对,是像根扁担。但你知道吗,小和尚可用它肩挑《佛经》的担子赶路,它就不叫扁担,而叫“经杖”;大和尚拿在手上,“扁担”上头装上振铃,一边摇动振铃发出的“锡、锡”声、一边口念《佛经》行路,它就叫“锡杖或振杖”;和尚出门云游,拿着它代表自己的身份去投宿,这又叫“挂锡或挂单”;因为既不能将“锡杖”横放地上或竖直靠墙着地,而是应将它竖直悬挂于投宿处的墙壁上。经傅大士这么一解释,这座长长的小山坡就得名叫“锡杖山”。
傅大士指着一条从云黄山上淌下来的小溪,在赐濑里的东头,溪水分成一东一西,包围着“赐漱里”;接着说:“这条溪一分为二后,往东淌的溪水,沿着木鱼山脚流;往西淌的溪水沿着锡杖山脚流;一东一西的两条小溪水在赐濑里的西头会合后,又合成一条云黄溪,流向义乌江去。赐濑里成了东是木鱼山、西是锡杖山、云黄溪的'中洲孤岛’。所以,这个赐濑里,是块天生供给和尚敬佛的'佛地’!是这条紧紧'合抱着赐濑里’的云黄溪水,带走了你们贾家人传宗接代的'生气’,这就是阻滞了你们贾家在赐濑里'子孙不旺’的原因所在”。
贾昙颖与贾孝聆听了傅大士这么一说,恍然大悟!
连忙问傅大士:“我们贾家怎样才能使子孙旺盛起来呢?”
于是,傅大士手拿梁武帝委托贾孝带回来的小铜钟,带领贾昙颖和贾孝,登上了贾志仁当年曾携傅妾“托梦求子”过的石牛山顶。 指着天说:“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对准方向弯下腰,用手指在地面划着十字说:“青龙白虎掌四方,朱雀玄武顺阴阳。你们原来居住的赐濑里,南方山连山,山属阳旺财;北方有大江,江水属阴旺人丁;依我之见,北方为宜”。
听了傅大士这么一解释,贾昙颖与贾孝,深深地觉得傅大士“三日不见”,就得“刮目相看”。佩服眼前的傅大士,与少年时的傅翕,已经完全判若两人!
那么“北方哪个地点呢?”贾昙颖、贾孝急不可耐地齐声追问。
“还是由它帮你们定吧”。傅大士一边扬了扬手上拿着的那个小铜钟回答, 一边就将这个小铜钟,朝着石牛山北面挥臂一掷。接着说“你们快快循钟而去,看清楚这钟落到了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是你们要选择定居发族的地方”。
最后,这只铜钟顺着山坡一直往山下滚去,滚落到了石牛山北面山脚下的一口水谭中。这口水潭,就成了旧《义乌县志》中所记载“圣钟潭”来历的故事。
因“圣钟潭”与傅翕“洋川园里”并列位于北江、南江、义乌江“三江口的十里洋川(沼泽地)”区域范围。所以,子孙才得以发达的义乌“洋川贾氏”,就因此得名。
五、
海云寺的前身是双林寺。双林寺始建于·普通元年(520),庆贺贾昙颖“正月十八”诞辰纪念的活动,却始于洋川贾氏第九世贾谅,以诗赋,中进士的唐·贞观乙未年(635)。
贞观丙午年(646),仕御史的贾谅回乡祭祖时,为了纪念第五世祖贾昙颖罄捐家宅田园,助傅大士建成双林寺之功德,遂在双林寺大殿旁边,创建主供贾氏祖宗牌位的“贾大宗祠”;以第五世祖贾昙颖堂弟贾孝,授梁武帝敕其为“云麾将军”所得的“世图系”为依据,以贾昙颖子孙聚居地“洋川”为名,首编义乌《贾谱》成功。并将每逢“正月十八”贾昙颖之诞辰纪念日,洋川贾氏裔孙都必须进双林寺,集体举行“祭祖拜佛”的庆典活动,简称为“十八大会”,写入《贾谱》,年年履行,习惯成俗。迄今已有1370多年历史。
北宋·宣和三年(1121),因贾大宗祠与双林寺同遭兵燹,一瓦无存。原保存在双林寺贾大宗祠内的《贾谱》散落民间,所以“十八大会”也与《贾谱》一样,中断了200多年。
明·永乐甲午年(1414),洋川贾氏第三十七世祖公贾仲实。他化费20年的精力,一页一页地搜寻齐全散落于民间的“残谱”,终于在宣德甲寅年(1434),重修《贾谱》成功。恢复了聚族去双林寺举办的“十八大会”传统的民俗活动。同时去河南祖宗故乡南阳,引进采用儿童装扮成古装戏曲中的英雄人物,由众人扛抬展演的“抬阁翘”和抬着傅大士神龛“祭祖拜佛”项目,增添了民俗庆典活动的气氛。
可是“万里长城今尚在,不见当年秦始皇”。经历了1000多年历史的双林寺,由于个别寺僧,淡薄对创建双林寺始祖傅大士的尊重、对罄尽家财捐建双林寺擅越主贾昙颖的感恩;贸然破戒犯规,盗卖寺产,用于酗赌,导致天怒人怨,双林寺从清朝开始日趋破败。
清·康熙十六年八月廿七日夜,一阵怪风,刮倒了双林寺与云黄山三座傅大士行道塔,遂使双林寺风光不再,
清·康熙60年(1721),洋川贾氏第一次发现双林寺刁僧,盗卖贾氏祖先捐赠给双林寺当作寺产的香田,用于酗、赌。经义乌县衙调解,重新登记双林寺田地寺产,交贾氏监管。
清·嘉庆十二年(1807),梅林村洋川贾氏第四十二世的贾恒伟(1749-1823)、贾吉伟(1746-1823)、贾高伟(1749-1827)叔伯兄弟三人,因发现双林寺的刁僧,第二次破戒犯规,盗卖贾氏祖先所捐的香田,用于酗、赌。于是,凭康熙60年经官方处理遗存的证据,与刁僧对薄公堂,追回部分原由贾氏祖先捐赠给双林寺的“香田”,重归双林寺所有。
从此,洋川贾氏为了不忘先祖贾昙颖助傅大士建双林寺恩德,就近举办一年一度的“十八大会”, 就从双林寺析出,到义乌洋川贾氏的燕里村前、旧址叫“洋川园里”的地方,始建成“海云庵”。后因海云庵的住寺和尚直接由双林寺的主持指派,故将海云庵更名为“海云寺”。迄今已210多年。
公元1922年,义乌发生历史上特大的“壬戌年洪水”,把原来建在义乌江“洋川园里”的海云寺,冲刷成了片瓦无存的黄沙滩。灾后,人们惊奇地发现,原海云寺“傅大士殿”前铁制的蜡烛架,竟然“逆洪水而上”,端端正正地滞留在潜流山的山岰正中。有位多年从事勘與的风水师前来一看,他根据地名、地形、地貌形象地创编成:
“潜流山,冂字样,
江水西流横在前;
一左一右和尚山,
如同长臂抱佛殿”。
一首顺口溜的“儿歌”,脱口而出。言简意赅地唱出了整个潜流山岰,就是一块天生适宜建造佛庙寺院的风水宝地。
于是,洋川贾氏宗亲村的村民。就自发、合力,将被洪水冲走的“海云寺”,重建在这座潜流山上。迄今还没有100年。
1949年前,由于海云寺是双林寺《傅大士殿》的第二道场。住寺和尚由双林寺安排、指派,所以海云寺的末代住寺和尚释定良,与建国初期双林寺的留守和尚“释定洪、释定庆、释定和”,皆是师兄弟。
1951年,海云寺在佛堂镇合作乡土地改革,寺庙(房屋)、香田(耕地),以释定良的俗名“周文泉”登记为第53660号《房屋土地所有权证》(简称《土地证》)的代管人。
1958年,海云寺殿宇办合作公社草纸厂,释定良、释长寿二名留守和尚带“《土地证》”到燕里村落户。海云寺耕地由燕里村生产队耕种。二名和尚在燕里村享受五保户待遇到1972-1980年去世。
1992年,宗教政策落实,燕里、江南街、梅林、上贾宅、泽潭沿、中央村、九里江、贾里八个洋川贾氏的宗亲村,自发重建海云寺;恢复每年轮流主办海云寺正月十八、抬着傅大士佛龛、迎展“抬阁翘”、进海云寺“祭祖拜佛”为传统主题的民俗活动。
2010年,海云寺方圆十里乡村年年“万人空巷”、轰动义乌南半县的海云寺十八大会中的“抬阁翘”项目,由佛堂镇政府申报为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
1992-2014年,海云寺共建成傅大士殿、大雄宝殿、天王殿、圆通宝殿,地藏王殿、财神殿、念佛堂、念经堂、戏台、放生池、以及生活用房等建筑二十多处,二三千平米汽车停车场不算,建筑面积占地5080多平米,己投入2000多万元民间资金,建成了义南地区与双林寺齐名的傅大士第二道场和游览胜地。
今日海云寺范围,占地约60多亩。除了汽车停车场与“京砖”铺砌的殿前广场外,树林、竹林、草坪的绿化面积几乎达到了100%,阳光钻进树林竹林浓密叶子间的细小缝隙,如同一枚一枚的金币,散落满地,呈现出一派格外引人留连忘返的富贵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