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研在素质教育产品里有更多可发挥的空间”
作者|徐晶晶
自2020年4月网易有道正式推出围棋项目有道纵横起，至今，其用户规模已突破160万。2021年9月，有道上线国际象棋品类。2022年8月，有道纵横少儿围棋争霸赛的累计参与人数也已超过25万。最近几次财报会，有道素质教育产品的增速被频繁提及。
棋类产品对于有道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还有哪些想象空间？有道素质教育业务负责人陈虎和多知网聊了聊。
01
纵横用户突破160万，启蒙大班进阶到分层小班
2020年4月，有道正式推出围棋项目。
彼时的有道2019财年营收13.05亿元，在K12领域外，也不断寻找第二增长曲线，例如素质教育领域。单就素质教育而言，此前，有道已经切入编程、美术等细分品类。
首先，看这个品类的空间。有道希望选择有“长长的坡、厚厚的雪”的领域，当然，一个事实是，“好做的已经有人做了”。
具体到棋类，从用户需求来看，很多家长已经在有意识地通过棋类项目培养孩子三方面的能力：逻辑思维能力、抗挫折能力及社交能力。
在思维锻炼方面，虽然众多STEAM品类都可以锻炼孩子的思维能力，但是，棋类更明显。棋类的本质是体育竞技，对棋局的布局与推演，直接培养的是伴随孩子一生的思考习惯和问题解决能力。
在抗压力方面，由于棋类是竞技比赛，有输有赢是常态，这也培养了孩子的抗压能力。
在社交能力培养方面，棋类对弈过程中，孩子也在锻炼与人沟通的能力。
关于棋类的用户基础，陈虎提到了几个数据：综合一些调研数据，粗估国内线上、线下棋类青少年学员有一两千万人；每年围棋考级人数是150万-200万人。此外，政策也在鼓励。比如，今年深圳要求所有中小学都上围棋课。
陈虎进一步分析，用户对棋类需求增强的背后，一方面离不开国家对素质教育的倡导；另一方面是整个家长群体出现代际变化——从以前的70后，变为80后、90后，家长的教育理念也发生了变化。
其次，考虑竞争态势。
从棋类的市场供给来看，这一市场较为分散。有几家在线围棋品牌，但体量都比较小。同时，在线下，尤其在很多三四线城市，小棋馆遍布。“之前很多家长想选围棋这个品类，却受限于没有资源，只能选线下棋馆，要么很远，要么是找不到好老师，一些棋馆的教学不是面向启蒙孩子的，而是培养职业选手的。”
第三，有道进入这个品类，是否能做出不一样的产品。
“这一点是我们考虑最多的，我们一定要找到和传统选手差异化的地方。如何能发挥有道的互联网产品和技术优势，是核心考虑的因素。”
此外，还要考虑到，团队关键业务负责人能否到位。
“很多公司的战略是趋同的，而事情能否做成最终取决于团队有没有合适的人。我们希望找到既是围棋行业的专家，同时具备互联网思维、能够接纳新事物的人选，这样这个业务的成功概率就大很多。”
用户需求的崛起、市场供给的分散，加上自身的技术产品优势及关键负责人的到位，让有道判断，围棋市场是一块洼地，值得开辟新的业务线。“棋类市场目前处在起步阶段，但是增量空间很大，有机会可以做起来。”
2020年4月，有道纵横围棋课程正式上线。“围棋是一个垂类，以往家长的参培率不是很高，但我们产品推出后，发现整个市场的反馈超出我们预期。”
在定位上，有道纵横围棋定位的是大众市场，“做的是整个棋类市场的培育，让这个行业变大，让更多家长知道在音乐舞蹈之外也有围棋课这样一个选择。”
在产品模式上，在基础启蒙阶段，有道纵横采用双师大班模式。
而从去年开始，许多有道纵横围棋的学员要迈入进阶阶段，如何帮助孩子更好地提升棋力，成为团队新的挑战。
有道纵横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在双师大班学半年到九个月后，孩子们会进到小班模式，以便于更好地进行棋局复盘和针对性提升。
“孩子们在打基础的双师大班课阶段，通过游戏化和强交互产品解决学习效果问题。而在小班课阶段，更加注重专业老师的作用，一个老师带十来个学生，课堂上更多的是探讨与复盘，更多启发学生去思考。”
尽管，小班课的毛利率没有AI课、大班课好，但陈虎认为，“对比来看，一些在线围棋同行选择的是AI课模式，虽然这是很好的启蒙类型的一种形态，但是孩子往高阶走的时候，目前的AI课无法承接高阶学员。”
“我们为什么要做小班？以终为始，我们想做最好的围棋学校，如果以教育效果为最终目的，那小班我们坚持一定要做。”
对于有道来说，课堂小班化，实际上是在做分层教学，因材施教：
其一，内容分层。面向学习能力好的孩子，可以把教学内容加快加难；面向进度跟不上的孩子，可以把教学内容简单化，放缓学习节奏。
其二，学员分层。进入小班的学员，每三个月就会有一次测试。有道纵横会根据测试结果，给孩子调班，使得每个班的孩子水平都差不多。
在课程内容上，陈虎认为，面向启蒙的孩子的课程内容要系统化，而且需要精准适配。对此，有道纵横的围棋课程设计结合游戏、AI，以便更好地顺应孩子的天性。
陈虎介绍，面向低龄用户的产品往往要考虑几个重要因素：
第一，孩子容易坐不住。对于面向孩子的线上课程来讲，如何让孩子坐得住，而且能够把这节课专注地学下去，这是最大挑战。
第二，素质类产品，需要与家长达成长期主义的理念共识。家长需要明白，这类课程的价值和成效是渗透在孩子整个成长过程中的，对心智和综合素质的培养塑造十分重要。
第三，孩子最喜欢做两件事：玩游戏和看动画片。“这是孩子的天性，产品设计就可以结合这样的天性。”
“这种启蒙类的课程，有好老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要想各种办法把孩子吸引来。”
在授课环节之外，结合网易在游戏、用户交互方面积淀的优势，有道纵横研发出AI智能陪练对弈平台，用AI来优化对弈、复盘环节。
“商业的本质，要么是提高效率，要么创造更好的产品来满足用户需求。本质上，有道做教育就是希望用互联网的办法和技术产品技术去颠覆传统行业，做出更好的产品，以更好地满足用户需求。”
具体来看，有道纵横的AI复盘有哪些优势？
其一，减少了对老师的依赖。
围棋领域，师资紧缺是当前的普遍难题。国内没有专门的学校来培养围棋老师，而围棋职业选手也不是都适合成为老师。以有道为例，“目前，有道纵横两百多名围棋老师都是通过层层选拔和培训，将围棋技术和教育教学相结合，才能教授线上围棋课。”
在线下棋馆里，老师复盘的场景通常是，老师讲完之后，孩子们组队练习，老师在课堂里巡视，随机指点一二。受限于课堂时长和班级容量，老师并没有太多精力给全部学生做详细的复盘，而线上AI就可以针对每个学生进行复盘。
“棋类有很多可以通过AI来优化的空间。我们用科技和技术力量，把复盘这个事儿，做得很极致，学生可以自己仔细复盘，我觉得这提高了复盘的效率。”陈虎表示。
其二，AI记录对弈全程，复盘可以更全面。
对线下棋馆的老师来说，巡视期间看到的学生的棋局都是局部，无法看到孩子对弈全局。而AI复盘则可以完整记录孩子对弈过程，并进行回放，给出最优建议及推演过程。
当然，陈虎强调，AI智能陪练，并不是AI能力越强越好，而是要让AI更适合教学。“比如一个业余一段的孩子和AI对弈，如果AI太强了，孩子基本上胜不了，那对弈也失去意义。应该是和孩子棋力基本相当的AI，孩子才会更有收获。”
除了课程内容之外，素质教育的效果提升和外化还要搭配配套产品。
陈虎介绍，一方面，有道纵横在搭建棋类爱好者社区、对弈平台。另一方面，举办赛事，包括月赛、定级赛和专业比赛。据介绍，目前，有道纵横围棋月赛报名人数能达到5万人。有道纵横也跟各级围棋协会联合举行面向孩子的升段考级。
“我们希望在有道纵横对弈平台里学以致用，第一，孩子能在这里不断练习，能找到合适的朋友对弈；第二，能够通过智能题库刷题来提升棋力；第三，提供赛事，以赛代练，提升孩子的学棋体验和实战能力；第四，构建专门的社区，保证孩子接触的社交信息是健康的。”
02
国际象棋课程增速快， 一线城市需求大
去年9月，有道正式上线国际象棋产品。这背后是其对国际象棋市场需求的洞察。
从市场分析来看，围棋在国内受众基础好，而国际象棋当前还处于市场教育的阶段，显然，这是一个小众、主打高端市场的品类。
当前，有道的学员大量的集中在一线城市。在围棋产品推广的过程中，不少家长来咨询是否有国际象棋产品。尤其对于国际学校的孩子而言，国际象棋是颇受这一群体欢迎的课程。国际象棋的优势除了培养孩子的上述三点能力外，孩子在学习过程中也了解了西方历史文化。
在供给端，国际象棋依然是线下分散的格局。作为中国国际象棋与教育结合最具代表性的城市，青岛的国际象棋教育走在前列，其它地区的国际象棋较为分散。而线上的国际象棋教育选手并不多。
针对三大棋里的中国象棋，有道纵横目前主要是建设中国象棋对弈平台，暂时没有开设课程。至于原因，陈虎表示，在中国，中国象棋的文化基础和大众基础比较好，渗透率很高，但就目前来说，参培的空间有限。“在需求调研时，妈妈们就会反问我们：‘为什么要学中国象棋？孩子爸爸不会教吗？’”不过，陈虎亦表示，因为用户基数很大，未来还是可以“边跑边看”。
据介绍，目前有道纵横用户规模突破160万人。在营收方面，有道围棋一年营收数亿元，居于棋类市场头部。在增速方面，国际象棋2022财年Q2销售额环比增长了60%以上。
关于棋类产品的下一步规划，据陈虎介绍：“首先，从产品能力上，真正要能把学生教好，教得有效果。这个是我们还在不断去探索的，包括我们集中教研做小班，以及我们做赛事或者做这种AI技术，我们都围绕怎么能够把学生教得更好，以及让他们学习更有效率。这个是我们一直在做的。
另外，在任何学习产品里，师资永远是最核心的，有道整个团队也一直在持续完善。一定要把好老师引进来，才能教出好学生。”
03
“产研在素质教育产品里有更多可发挥的空间”
有道内部沿用了网易擅长的工作室制。具体到有道纵横的围棋和国际象棋团队，除了共用技术产品AI中台外，分属于两个不同的工作室。
陈虎观察到，做国际象棋的教研团队和做围棋教研团队风格是完全不同的。
“围棋团队是稳重的大师范儿，沉稳、儒雅；但是做国际象棋的团队，许多同事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就是很热情开放的感觉。
两个团队风格很不一样，调性也就不一样了。因为我觉得每个产品最核心的就是灵魂，这个团队就定义了这个产品的灵魂和调性。
我们希望（分出两个团队来做不同棋类）更专注一些，国际象棋的教学及师资要求，和围棋是完全不一样的，围棋老师肯定也教不了国际象棋。”
有道在一步步探索学习产品的过程中，坚持运用互联网思维和技术优势进行创新。“只要大方向没问题，我们其实过程中会不断发现新机会，并做各种微调。”
在陈虎看来，做K12产品与做素质教育产品有很大不同。“做K12产品，产品技术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有限，因为K12是重名师和内容的逻辑。而做素质教育，产研有更多可发挥的空间，可以做很多创新。”
“现在有道纵横的产研团队是有道素质教育团队内部最兴奋的一个团队。2022财年Q2期间，AI对弈平台有道纵横棋院APP日活的月复合增长率超过130%。这对产研来说，产生了莫大鼓舞，好的产品，用户的行为反馈就能告诉你，自己做出来的产品有人用，这是最大的快事。”
当前，有道确立了智能硬件、素质教育、成人和职业教育、教育信息化等几大战略方向。
就素质教育业务而言，除了有道纵横围棋产品和有道国际象棋外，还包括有道乐读、有道小图灵少儿编程、有道卡搭少儿AI素质平台、德拉学院少儿科学教育等产品。
在四大业务里，有道管理层对素质教育有怎样的期待？
“素质教育业务是有道很重要的方向，我们也会给这块业务足够多的时间和耐心成长。基本逻辑就是我们一定要把产品做好，以实现稳步增长。”
本文作者：徐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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